[食物语乙女] 龙井+牡丹×你 修罗场 芳华勿谢 (鬼魅之城)
★清贵的龙井居士和雍容的牡丹燕菜,有合作有对立
★静水深流的大海以及烈焰炽天的火焰,是与非,错与对,谁聪明谁糊涂,谁又是谁的上帝?
★有刀有糖,正经人写的正经修罗场。
"空的?!难道中计了!"借着微弱的火光,牡丹看着这间空荡荡的囚室,脸色微变,扯着龙井便要急退。
"等一下!"龙井的目光突然聚焦在了囚室一角,不特意去看,几乎不会留意到的物事上。
地牢脏污的墙角,又几丝新鲜的刻痕。龙井快步走近,按照方位左数几格,又发现一处。他心头巨震,刹那间,仿佛经历了一次生死轮回,从无底的深渊重回人间,又得见了一线光明。
"我与她在空桑,按河图洛书为蓝本,自制了一套密码做猜字游戏,闲暇时分常以此为乐。当时还戏言,若对方遇险,以此示警,怕是除了彼此,再无人能破解!"劫后余生般的狂喜,让一向冷静的龙井也展露了一丝笑容。刹那间的容光犹如春回大地,雪化花开,"她说她在地字监四囚室!"
牡丹微微皱眉,心中似乎被一刃极细的小刀划过。这份危急时分能以命相托的信任与亲密,是他从未感受过,却又深深羡慕着的。
二人正要往地字监掠去时,牡丹眼中寒光一闪——适才倒在这里的狱卒不知何时,已悄悄向外爬去,身后画出一条蜿蜒的血路。
"别,别杀我,我明日。。。明日便要成亲的,阿薰还在。。在等我。。。"狱卒一手按住胸腔流血的伤口,抬起头哀哀求肯,这是一张极年轻的脸,却因为求生意志强烈,目光亮得灼人,有人在等他。。。
"叮——"龙井的折扇格开了牡丹补刀的锋刃,巨大的力道震得双方手腕都隐隐发麻,各自退开一步。可是牡丹以足尖着力,一个旋身一脚踏去,喀的一声踩断了年轻人的脊椎,大口鲜血喷了出来,眼见不活了。
"你!"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逝在眼前,龙井脸色苍白,唇角紧抿如薄刃,凝视着牡丹的眼眸中碧色沉沉,尽是寒霜。
牡丹凛然不惧,昂首怒目与他相持,低声喝道:"优柔寡断,难成大事!"
"那是一条无辜的人命!"
"人命又如何?!你当这里事哪里?是长安,是帝都。你以为什么是天子脚下——楼台接天,公卿云集?你错了!这里是欲望之都,是鬼魅之城!阳光退去的时候,这里的七坊十三巷,游荡的都是新死的冤魂!"
牡丹突然俯下身,从年轻人尚未冷透的尸身上,一把拽出一样物事丢给龙井。这是一枚出自宫廷匠人之手,制作精良的骨哨,倘若吹响,在寂静的夜里,能够惊起所有的廷卫。原来这个年轻人以手抚胸,并不是按住伤口,而是攥住了这枚骨哨。
"在这大理寺监,整个王朝刑讯最为酷烈的地方,哪个狱卒手上没有过无辜人的血,又有多少本来要成亲的人死在了他们手上?!若他死了,尚且可以作为力战身亡,家眷领得朝廷微薄抚恤。可是若他还活着,为了查明是否是内应,是否有同党,会受多少严刑拷打,三司官员可以借此事牵连多少政敌,掀起多少血雨腥风,你可想过?!"
牡丹语气凶狠凌厉,一句比一句快,如斧如凿,深深的砸在龙井心上,却又无可辩驳。方才似有烈火在胸中灼烧,此刻却只剩一片冷冷的灰烬,怅然又无力。龙井垂下了目光,不再言语。
牡丹见他不再应声,身影透着淡淡的萧索,拿着折扇的手也有一丝微微的颤抖,终是叹了口气,说:"走吧,救人要紧。"
地字牢第四间
龙井随着牡丹在阴暗的地牢中穿行,越往里越是森冷迫人,他的心也越跳越快。
当那束光从黑暗深处刺进来的时候,浸没在黑暗中你的微微一颤,抬手掩面,以为看见了日光。
接着,牢门锁响,有人进来将你从地上拉起,抬眸间,那青衫翩翩的身影已近在眼前,与你咫尺相望,伸手可及。四目交汇的刹那,天地间仿佛大雪初歇,万籁无声,似水流年,离合悲欢,皆凝定在此刻。
牡丹站在门口,冷冷的看着执手相望的两人,拳头不自觉地捏紧,掌心蓦地一痛,新染蔻丹的美丽指甲已折断。
"此地不宜久留,我们先回空桑。"龙井强行让自己从失而复得的喜悦中清醒过来。
"只怕,暂时是走不得了。"你踌躇了一会,还是皱眉说,"我身上有锁魂针,三枚。"
"什么?!"牡丹脸色惨变。
片刻后
"解药呢?"牡丹拎着天牢里唯一一个活着的狱吏,笑容亲切。
"不。。。啊!"狱吏不字还没吐出,牡丹便倒转了匕首,坚硬的手柄砸进对方嘴里,碎了大半牙齿,又用手扼住了咽喉,生生的把一声惨叫封在了喉咙里。
"我劝你想清楚再说。"牡丹手上越狠厉,笑容却越柔和。
"别看。"在牡丹抓住狱吏的时候,龙井的手便覆上了你的眼睛,他的声音温柔还带有一脉悲悯,淡淡的茶香笼罩了下来,在这个阴暗血腥的地牢里,为你隔绝出了一片小小的清净天地。
你依言闭上了眼睛,轻轻的靠在他身上,温暖又安全的感觉,让你的心上像有泉水淌过,变得很柔软,对地牢中满目血腥的惶恐也渐渐被抚平。
牡丹回头看到这一幕时,手上不自觉加了力度,喀的一声,狱吏尚未来得及说出什么,头便软软的歪到一边,最后一个活口也宣告死亡。
未完待续。。。 下卷,牡丹
我加一句我的解读,可能表现的不够明显。为什么龙井开始拦住牡丹补刀,因为龙井听到那个年轻人说有人在等他,他明天要成亲。
龙井心里被触动了。他深知等一个可能永远不会来的人是什么心情,龙井的心其实温柔又柔软,见不得别人受苦,哪怕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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